第42章 結束關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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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結束關系？
“啊！！！”
“啊！！！”
門口的葛明蘭嚇得雙手一展, 像看到恐怖景象般尖叫出聲，把浴室裏的謝照和顧宴也嚇得趕緊分開，匆匆忙忙扣紐扣, 趕緊把噴灑給關了。
“快快快！”
顧宴從沒這麽驚慌失措過, 小臉從脖子燒到臉頰，沖過去把葛明蘭關在門外。
謝照跟遭捉奸的奸A似的, 著急穿好衣服, 扣好紐扣的瞬間又覺察不對勁, 她那麽慌做什麽？倒是來的那女人是什麽來頭？！為什麽能直接開宴宴家的門？
他們什麽關系？！
“那是我媽！”
顧宴趕緊幫她褲子紐扣扣上。
謝照：“！！！”
靠！宴宴他媽……那剛才……
得，被揍死的可能性突然增強到90%。
顧宴腦子活像被幾百個炸彈炸開似的，頭皮發麻, 一臉嚴肅通知：“她一定會打死你了！”
“砰砰砰——”
浴室門被敲了好幾下，外面的人顯然不耐煩，中氣十足又怒氣沖沖吼道：“宴宴！你趕緊給我出來！交女朋友不帶回家！誰跟你說不結婚可以瞎搞的！給你一分鐘時間，趕緊給我出來！不然我砸門了！”
顧宴太陽穴突突突直跳，嚇得夠嗆：“你和我, 這回估計得完。”
“得！”
謝照當真是那只插翅難飛的大雁，稍稍認命後, 壓低聲音揶揄道：“跟你當P友，還得遭這罪！”
顧宴惡狠狠掐了把她腰間的肉，繃臉瞪她一眼：“說得好像跟我搞多委屈似的。”
“不委屈。”謝照輕輕吻了下他唇角, 拿幹毛巾給他擦擦濕漉漉的頭發, “有罪同當不是。”
火倒是點了，今晚是熄不了了, 可真難受。
“我是主謀, 你就是幫兇。”
顧宴被他吻了下楞住，濕漉漉的頭發被毛巾包裹著, 慌亂和憋悶的消解幾分。
謝照糾正：“全是主謀，共罪。”
她也不敢磨磨蹭蹭，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收拾了下。
“碰——”
門又被踹了一腳，葛明蘭女士在外面叫道：“快點出來！”
顧宴和謝照對視一眼，儼然要上斷頭臺既視感。
顧宴扯下毛巾，心情凝重握住門把手準備開門，身後的謝照握住他的手，雙雙擰開了門。
門口站著的女性身材頎長，旗袍十分合身，用一根木釵盤發，很有古典美人的韻味。
她此刻抱著胸眉頭皺成“川”字，十分嚴肅並充滿敵意打量著謝照。
謝照咧嘴一笑，熱情伸手沖她打招呼：“阿姨你好，我是宴宴女朋友，是ISS公司同事。”
顧宴一驚，回頭看她，眼底寫滿了“你可真敢說”。
要知道，葛明蘭女士眼睛裏揉不得沙子，哪兒敢隨便說謊話糊弄？
最重要的原因，他一說謊，二老太了解他了，一下就拆穿了。
葛明蘭一把將顧宴拽過來，抽過不知道哪兒準備好的棍子，直接謝照身上抽，半點沒客氣罵道：“女朋友又怎麽樣！女朋友就敢欺負我兒子！看我不打死你！你家沒教過要愛護Omega麽！！”
從小她對顧宴教育得都比較嚴格，教他明理懂事，叫他如何成為個獨立的人。
哪知道向來乖巧懂事的兒子，竟然還沒結婚就跟個Alpha啃在一起，幹那種事情！
“阿姨阿姨！”
謝照雙手抱頭，蹲在地上也不跑，任由她抽，疼得“嘶嘶嘶”叫，叫：“我我我……我錯了我錯了……”
這輩子她都被見過這種陣仗，一下下抽得可狠，背上、肩膀上、手臂上，楞是半點不留情。
“媽！媽！”顧宴急了，看她都蜷縮成一團了，忙拽住葛明蘭手臂，慌得不行道：“你別打了！”
“你松開！”葛明蘭一把撥開他的手，一棍子往謝照背上砸去，“敢欺負我兒子！你死定你了！”
顧宴眼看勸不住，趕緊跪下去抱住謝照，直接承受住了葛明蘭那幾下棍子。
“唔……”他疼得眼淚汪汪，四肢百骸好像在瞬間鋪滿疼痛：“別、別打了。”
“宴宴！”謝照被身後溫暖包裹著時，愕然回頭看他。
顧宴又挨了下，悶哼了聲，咬著唇臉色蒼白看她，呼吸逐漸變得粗重。
“你也該挨！你怎麽能那麽不知道自愛！”葛明蘭打著罵著眼淚嘩嘩往下掉，心疼又失望。
謝照驀然起身，把顧宴護在身後，直直望向葛明蘭：“阿姨，你要打我就打我！都是我的問題!”
葛明蘭倒被她動作給鎮住了，看看一臉認真堅毅的陌生Alpha，再看看躲在她身後眼眶紅紅的顧宴。
又氣又舍不得繼續抽，她扔掉棍子，比教導主任還教導主任：“把事情給我說清楚！”
她隨便挑了塊沙發落座，覷了眼還杵在浴室門口狼狽又可憐巴巴的兩人，怒道：“過來！”
謝照牽著顧宴走過去，忐忑不安在她對面坐下。
“什麽時候交往的？”葛明蘭直勾勾盯著兩人問。
謝照胡編亂造，張口就來：“三個月了。”
“三個月你就敢欺負我兒子！！”
葛明蘭嗓音一下子拔高了，可見其中對謝照的不滿，再望向顧宴，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。
長得人模狗樣！怎麽就……
顧宴咬著唇瓣，不敢說話，心裏有些愧疚和沮喪。
“阿姨，我會對宴宴負責的。”謝照握緊顧宴的手，信誓旦旦道：“我很抱歉，沒有還沒有跟宴宴回家見過父母，就以這樣糟糕的方式跟您見面，我也知道這樣很不禮貌，但是請您相信我，我是真的很喜歡宴宴……”
“你還知道不禮貌？！還知道對不住我和宴宴他爸？”
葛明蘭氣消了三分，繃著臉冷冷道：“無論如何，今晚你們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！”
這事情簡直比顧宴高考還嚴重，老顧家書香門第，又比較保守，沒結婚前教育子女是不能跟Alpha這樣，得愛護好自己。現在倒好，她最乖的孩子幹出這樣的事情！
顧宴咬著唇，眼睛紅了紅道：“媽媽，我……”
“你閉嘴！”葛明蘭橫了他一眼，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：“我和你爸爸辛辛苦苦把你養大，不是讓你被個Alpha欺負的！她給你承諾了麽？她要跟你結婚麽？你能確定這樣一個隨隨便便對你的人，能好好對你一輩子麽？你是覺得我和你爸爸不用看看你的伴侶了麽？你怎麽一點都不讓我們安心？！”
事情太突然了，她沒做好心理準備，還不知道老頭子知道事情會怎麽樣。
顧宴望見她眼裏的失望和心疼，羞愧垂眼腳尖，眼淚大顆大顆滾落。
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裏，他鮮少有過讓父母失望的時刻。
他知道，肆意妄為要付出代價，可是他一點不希望父母為他難過。
“阿姨，我不知道你需要的承諾是什麽，”
謝照吸了口氣，攬住顧宴的肩膀定定道：“但是我們願意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，今晚實在糟糕，但阿姨，相信我，我並不是什麽壞人，宴宴也並不是隨便跟人廝混的人，如果阿姨覺得我並不尊重宴宴，那麽在沒正式確立結婚之前，我會按照您的要求給與宴宴充分的尊重，有機會的話，我會親自登門拜訪兩位。”
葛明蘭擰眉，思忖了好半晌問：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謝照。”謝照松了口氣，知曉她是把話聽進去了，微微笑道：“謝謝的謝，照耀的照。”
顧宴嗅著Alpha身上淺淡的酒味，望了眼Alpha堅定自信的側臉，又望望葛明蘭，心情頗為凝重。
“謝照，我希望你說到做好，不是在這一刻，也不是在這段時間，是這一生，你都能做到。”
葛明蘭眼神柔和三分，做出了幾絲退讓。
顧宴想，他和顧宴的關系，經他媽一鬧，應該也差不多到頭了。
現在的謝照或許是喜歡他的，可還遠遠不夠支撐相愛，她……經歷過這個，會離開的吧？
謝照微微頷首：“既然這樣，我先告辭。”
反正，今晚她是不可能留宿的。
葛明蘭不說話，坐在沙發上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，淡淡道：“宴宴，送客吧。”
這太出乎顧宴意料了。
他有點消化不良，就這麽……放過他們了？
顧宴把謝照送到小區停車場。
謝照的車籠罩在幾棵樹參天大樹下，路邊有一盞不怎麽亮的路燈。
“回家註意安全。”
顧宴穿著濕漉漉的衣服，被涼風一吹更冷了，踟躕了下道：“對不起，害你挨揍了，回去記得抹藥。”
“對不起的話，”
謝照像沒事兒人似得點點唇瓣，玩世不恭弓腰笑道：“親我一口。”
顧宴沒心情，很沮喪：“這種時候，你開玩笑？”
“希望你開心些。”謝照伸手擁住他，笑了下，用下巴層則他的頭發：“其實，我很羨慕你有這樣的媽媽……”
渾身包裹著略微的涼意，她衣服還濕漉漉的。
顧宴猶豫了下，擁了擁她的腰，問：“那……以後我們還要繼續麽？”
“剛才承諾了你媽媽，”
謝照閉了閉眼，揉揉他腦袋道：“不能跟你像以前那樣了。”
所以，結束了是麽？
不是P友，那他們之間還剩下什麽？
顧宴覺得這擁抱好冷，嗓音梗著，硬生生“嗯”了一聲，松開她頭也不回往居民樓跑去，眼眶紅紅的。
謝照喉嚨裏那句“能追你麽”還沒說出口，懷裏的人驟然離開，這讓她心裏空落落的。
她三分無奈，三分寵溺目送他離開，覺得那背影莫名有些狼狽。
是……害怕回去挨訓吧……
回家後，葛明蘭看顧宴眼眶紅紅的，很是舍不得謝照的樣子，沒多訓顧宴。
現在小年輕談起戀愛來黏糊糊的，跟他們那年代不一樣了。
她讓他早點洗澡早點睡。
顧宴心臟空落落的，洗了個熱水澡，吹幹頭發後躺在床上，被子裏還殘留著Alpha的酒味信息素，滿屋子裏充滿他們活動過的痕跡。
在他胡思亂想時，手機跳出條短信。
【謝照：晚安。】
【謝照：又挨罵的話，打電話告訴我。】
不是，結束關系了麽？
怎麽又給他發晚安短信？
顧宴翻了個身，想了半晌應：【沒挨罵，睡覺吧。】
*
謝照回家洗完澡，把淤青的地方揉開，反反覆覆咀嚼今晚的事兒。
她追過的Alpha不少，可顧宴明顯跟他們不同，一開始他們都迷戀對方的身體，只管享受，可談真感情，顧宴跟她談不談真感情還是個問題。
她擦著頭發想起裴京，給她播了電話。
思前想後，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告訴裴京，也懶得管好友在電話裏屢屢吃驚，正兒八經問：“我現在要追他，你說我該怎麽辦？”
“你說什麽？！你要追顧宴！”
裴京很是震驚，幾乎叫起來了：“你瘋啦？！”
謝照捏捏太陽穴：“沒瘋。”
“你，沒戲。”裴京直接判死刑。
謝照很不服：“怎麽可能沒戲？！”
裴京頭疼問：“你是一時興起還是準備認認真真談？”
“認真的。”謝照篤定道。
裴京分析道：“你兩當P友，是有目的性的，但是你現在要讓人家把心都給你，這概念完全不一樣，你看你，符合他擇偶的標準麽？他那樣的人，喜歡的確實就應該是白月光時霜那樣的……”
謝照一提到時霜就不爽，皺眉道：“那怎麽辦？”
這簡直紮心！Omega還有白月光呢！
裴京提議：“你真要追，那打動他的，只有一件事。”
謝照洗耳恭聽：“什麽？”
“真誠！永遠是必殺技。”
說完，把電話給掛了。
謝照：就這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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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！！”
“啊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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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快快！”
顧宴從沒這麽驚慌失措過, 小臉從脖子燒到臉頰，沖過去把葛明蘭關在門外。
謝照跟遭捉奸的奸A似的, 著急穿好衣服, 扣好紐扣的瞬間又覺察不對勁, 她那麽慌做什麽？倒是來的那女人是什麽來頭？！為什麽能直接開宴宴家的門？
他們什麽關系？！
“那是我媽！”
顧宴趕緊幫她褲子紐扣扣上。
謝照：“！！！”
靠！宴宴他媽……那剛才……
得，被揍死的可能性突然增強到90%。
顧宴腦子活像被幾百個炸彈炸開似的，頭皮發麻, 一臉嚴肅通知：“她一定會打死你了！”
“砰砰砰——”
浴室門被敲了好幾下，外面的人顯然不耐煩，中氣十足又怒氣沖沖吼道：“宴宴！你趕緊給我出來！交女朋友不帶回家！誰跟你說不結婚可以瞎搞的！給你一分鐘時間，趕緊給我出來！不然我砸門了！”
顧宴太陽穴突突突直跳，嚇得夠嗆：“你和我, 這回估計得完。”
“得！”
謝照當真是那只插翅難飛的大雁，稍稍認命後, 壓低聲音揶揄道：“跟你當P友，還得遭這罪！”
顧宴惡狠狠掐了把她腰間的肉，繃臉瞪她一眼：“說得好像跟我搞多委屈似的。”
“不委屈。”謝照輕輕吻了下他唇角, 拿幹毛巾給他擦擦濕漉漉的頭發, “有罪同當不是。”
火倒是點了，今晚是熄不了了, 可真難受。
“我是主謀, 你就是幫兇。”
顧宴被他吻了下楞住，濕漉漉的頭發被毛巾包裹著, 慌亂和憋悶的消解幾分。
謝照糾正：“全是主謀，共罪。”
她也不敢磨磨蹭蹭，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收拾了下。
“碰——”
門又被踹了一腳，葛明蘭女士在外面叫道：“快點出來！”
顧宴和謝照對視一眼，儼然要上斷頭臺既視感。
顧宴扯下毛巾，心情凝重握住門把手準備開門，身後的謝照握住他的手，雙雙擰開了門。
門口站著的女性身材頎長，旗袍十分合身，用一根木釵盤發，很有古典美人的韻味。
她此刻抱著胸眉頭皺成“川”字，十分嚴肅並充滿敵意打量著謝照。
謝照咧嘴一笑，熱情伸手沖她打招呼：“阿姨你好，我是宴宴女朋友，是ISS公司同事。”
顧宴一驚，回頭看她，眼底寫滿了“你可真敢說”。
要知道，葛明蘭女士眼睛裏揉不得沙子，哪兒敢隨便說謊話糊弄？
最重要的原因，他一說謊，二老太了解他了，一下就拆穿了。
葛明蘭一把將顧宴拽過來，抽過不知道哪兒準備好的棍子，直接謝照身上抽，半點沒客氣罵道：“女朋友又怎麽樣！女朋友就敢欺負我兒子！看我不打死你！你家沒教過要愛護Omega麽！！”
從小她對顧宴教育得都比較嚴格，教他明理懂事，叫他如何成為個獨立的人。
哪知道向來乖巧懂事的兒子，竟然還沒結婚就跟個Alpha啃在一起，幹那種事情！
“阿姨阿姨！”
謝照雙手抱頭，蹲在地上也不跑，任由她抽，疼得“嘶嘶嘶”叫，叫：“我我我……我錯了我錯了……”
這輩子她都被見過這種陣仗，一下下抽得可狠，背上、肩膀上、手臂上，楞是半點不留情。
“媽！媽！”顧宴急了，看她都蜷縮成一團了，忙拽住葛明蘭手臂，慌得不行道：“你別打了！”
“你松開！”葛明蘭一把撥開他的手，一棍子往謝照背上砸去，“敢欺負我兒子！你死定你了！”
顧宴眼看勸不住，趕緊跪下去抱住謝照，直接承受住了葛明蘭那幾下棍子。
“唔……”他疼得眼淚汪汪，四肢百骸好像在瞬間鋪滿疼痛：“別、別打了。”
“宴宴！”謝照被身後溫暖包裹著時，愕然回頭看他。
顧宴又挨了下，悶哼了聲，咬著唇臉色蒼白看她，呼吸逐漸變得粗重。
“你也該挨！你怎麽能那麽不知道自愛！”葛明蘭打著罵著眼淚嘩嘩往下掉，心疼又失望。
謝照驀然起身，把顧宴護在身後，直直望向葛明蘭：“阿姨，你要打我就打我！都是我的問題!”
葛明蘭倒被她動作給鎮住了，看看一臉認真堅毅的陌生Alpha，再看看躲在她身後眼眶紅紅的顧宴。
又氣又舍不得繼續抽，她扔掉棍子，比教導主任還教導主任：“把事情給我說清楚！”
她隨便挑了塊沙發落座，覷了眼還杵在浴室門口狼狽又可憐巴巴的兩人，怒道：“過來！”
謝照牽著顧宴走過去，忐忑不安在她對面坐下。
“什麽時候交往的？”葛明蘭直勾勾盯著兩人問。
謝照胡編亂造，張口就來：“三個月了。”
“三個月你就敢欺負我兒子！！”
葛明蘭嗓音一下子拔高了，可見其中對謝照的不滿，再望向顧宴，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。
長得人模狗樣！怎麽就……
顧宴咬著唇瓣，不敢說話，心裏有些愧疚和沮喪。
“阿姨，我會對宴宴負責的。”謝照握緊顧宴的手，信誓旦旦道：“我很抱歉，沒有還沒有跟宴宴回家見過父母，就以這樣糟糕的方式跟您見面，我也知道這樣很不禮貌，但是請您相信我，我是真的很喜歡宴宴……”
“你還知道不禮貌？！還知道對不住我和宴宴他爸？”
葛明蘭氣消了三分，繃著臉冷冷道：“無論如何，今晚你們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！”
這事情簡直比顧宴高考還嚴重，老顧家書香門第，又比較保守，沒結婚前教育子女是不能跟Alpha這樣，得愛護好自己。現在倒好，她最乖的孩子幹出這樣的事情！
顧宴咬著唇，眼睛紅了紅道：“媽媽，我……”
“你閉嘴！”葛明蘭橫了他一眼，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：“我和你爸爸辛辛苦苦把你養大，不是讓你被個Alpha欺負的！她給你承諾了麽？她要跟你結婚麽？你能確定這樣一個隨隨便便對你的人，能好好對你一輩子麽？你是覺得我和你爸爸不用看看你的伴侶了麽？你怎麽一點都不讓我們安心？！”
事情太突然了，她沒做好心理準備，還不知道老頭子知道事情會怎麽樣。
顧宴望見她眼裏的失望和心疼，羞愧垂眼腳尖，眼淚大顆大顆滾落。
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裏，他鮮少有過讓父母失望的時刻。
他知道，肆意妄為要付出代價，可是他一點不希望父母為他難過。
“阿姨，我不知道你需要的承諾是什麽，”
謝照吸了口氣，攬住顧宴的肩膀定定道：“但是我們願意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，今晚實在糟糕，但阿姨，相信我，我並不是什麽壞人，宴宴也並不是隨便跟人廝混的人，如果阿姨覺得我並不尊重宴宴，那麽在沒正式確立結婚之前，我會按照您的要求給與宴宴充分的尊重，有機會的話，我會親自登門拜訪兩位。”
葛明蘭擰眉，思忖了好半晌問：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謝照。”謝照松了口氣，知曉她是把話聽進去了，微微笑道：“謝謝的謝，照耀的照。”
顧宴嗅著Alpha身上淺淡的酒味，望了眼Alpha堅定自信的側臉，又望望葛明蘭，心情頗為凝重。
“謝照，我希望你說到做好，不是在這一刻，也不是在這段時間，是這一生，你都能做到。”
葛明蘭眼神柔和三分，做出了幾絲退讓。
顧宴想，他和顧宴的關系，經他媽一鬧，應該也差不多到頭了。
現在的謝照或許是喜歡他的，可還遠遠不夠支撐相愛，她……經歷過這個，會離開的吧？
謝照微微頷首：“既然這樣，我先告辭。”
反正，今晚她是不可能留宿的。
葛明蘭不說話，坐在沙發上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，淡淡道：“宴宴，送客吧。”
這太出乎顧宴意料了。
他有點消化不良，就這麽……放過他們了？
顧宴把謝照送到小區停車場。
謝照的車籠罩在幾棵樹參天大樹下，路邊有一盞不怎麽亮的路燈。
“回家註意安全。”
顧宴穿著濕漉漉的衣服，被涼風一吹更冷了，踟躕了下道：“對不起，害你挨揍了，回去記得抹藥。”
“對不起的話，”
謝照像沒事兒人似得點點唇瓣，玩世不恭弓腰笑道：“親我一口。”
顧宴沒心情，很沮喪：“這種時候，你開玩笑？”
“希望你開心些。”謝照伸手擁住他，笑了下，用下巴層則他的頭發：“其實，我很羨慕你有這樣的媽媽……”
渾身包裹著略微的涼意，她衣服還濕漉漉的。
顧宴猶豫了下，擁了擁她的腰，問：“那……以後我們還要繼續麽？”
“剛才承諾了你媽媽，”
謝照閉了閉眼，揉揉他腦袋道：“不能跟你像以前那樣了。”
所以，結束了是麽？
不是P友，那他們之間還剩下什麽？
顧宴覺得這擁抱好冷，嗓音梗著，硬生生“嗯”了一聲，松開她頭也不回往居民樓跑去，眼眶紅紅的。
謝照喉嚨裏那句“能追你麽”還沒說出口，懷裏的人驟然離開，這讓她心裏空落落的。
她三分無奈，三分寵溺目送他離開，覺得那背影莫名有些狼狽。
是……害怕回去挨訓吧……
回家後，葛明蘭看顧宴眼眶紅紅的，很是舍不得謝照的樣子，沒多訓顧宴。
現在小年輕談起戀愛來黏糊糊的，跟他們那年代不一樣了。
她讓他早點洗澡早點睡。
顧宴心臟空落落的，洗了個熱水澡，吹幹頭發後躺在床上，被子裏還殘留著Alpha的酒味信息素，滿屋子裏充滿他們活動過的痕跡。
在他胡思亂想時，手機跳出條短信。
【謝照：晚安。】
【謝照：又挨罵的話，打電話告訴我。】
不是，結束關系了麽？
怎麽又給他發晚安短信？
顧宴翻了個身，想了半晌應：【沒挨罵，睡覺吧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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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照回家洗完澡，把淤青的地方揉開，反反覆覆咀嚼今晚的事兒。
她追過的Alpha不少，可顧宴明顯跟他們不同，一開始他們都迷戀對方的身體，只管享受，可談真感情，顧宴跟她談不談真感情還是個問題。
她擦著頭發想起裴京，給她播了電話。
思前想後，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告訴裴京，也懶得管好友在電話裏屢屢吃驚，正兒八經問：“我現在要追他，你說我該怎麽辦？”
“你說什麽？！你要追顧宴！”
裴京很是震驚，幾乎叫起來了：“你瘋啦？！”
謝照捏捏太陽穴：“沒瘋。”
“你，沒戲。”裴京直接判死刑。
謝照很不服：“怎麽可能沒戲？！”
裴京頭疼問：“你是一時興起還是準備認認真真談？”
“認真的。”謝照篤定道。
裴京分析道：“你兩當P友，是有目的性的，但是你現在要讓人家把心都給你，這概念完全不一樣，你看你，符合他擇偶的標準麽？他那樣的人，喜歡的確實就應該是白月光時霜那樣的……”
謝照一提到時霜就不爽，皺眉道：“那怎麽辦？”
這簡直紮心！Omega還有白月光呢！
裴京提議：“你真要追，那打動他的，只有一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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